为庆祝著名旅美华人作曲家周文中百年诞辰，北京独立音乐厂牌 bié Records 集结九组原创音乐人及声音艺术家正式推出合辑——《活水：一场由周文中引发、关于东西方音乐交融与共同演进的持续讨论》（以下简称“活水”）。秉承周文中“东与西，古与今”再融合的创作理念、藉由 Apple 生态系统和支持杜比全景声的空间音频技术为制作基础，这张合辑通过实验主义者的锋芒态度和实践精神，积极探索着声音的无限可能、激发着更深度的文化交汇。

　　该合辑汇聚杜韵、李化迪、Gooooose、33EMYBW、花伦乐队、孙大威、Knopha、otay: onii 以及 Yoann Pisterman 共九组来自中国和世界各地的创作者，他们世代不同、背景各异、曲风多样，经年累稔围绕着古典乐、电子乐、摇滚乐、氛围音乐和实验音乐等进行着不同面向的创作，并围绕同一主题带来了不同内涵、外延和侧重点的“融合音乐”，提供各自充满当下性的洞见。

　　西方现代主义融合中国古代文人精神，周文中的世纪音乐汇流

　　周文中是世界著名的作曲家、教育家和社会活动家，与旅美华人建筑师贝聿铭、旅法华人画家赵无极并称“海外华人艺术三宝”。1940 年代中期，他远赴美国学习音乐，先后师从俄裔作曲家和指挥家 Nicholas Slonimsky、Edgard Varèse 和磁带音乐与电子音乐先驱 Otto Luening 学习作曲，受到多元文化的滋养，周文中早期管弦乐作品《山水》（1949）和《花落知多少》（1956）皆以中国音乐的旋律、声响为出发点，古诗词的音韵为载体，并结合西方和声技法，逐渐奠定了他受中国传统美学影响、继承与叛逆并蓄地引入西方技术的音乐创作。

　　周文中一方面接受了良好的西方现代音乐的学术训练，一方面深入研究中国诗词、书法、绘画、易经哲学和古琴，站在传统与现代、东方与西方的交点上，他饶有兴味的创作助其成为 20 世纪中期首批开创性地结合亚洲传统美学与西方先进观念、技法的作曲家中的杰出代表。周文中生前长年任教于哥伦比亚大学作曲系，培养出了陈怡、周龙、谭盾、盛宗亮等多名国际知名作曲家，在跨文化语境的创作与教学中，为中美两国的文化交流和音乐创作做出了重要贡献。

　　bié Records 创始人孟金辉这样描述周文中对中国现代音乐的影响以及《活水》合辑诞生的本意和愿景：“周文中先生在东西方音乐和文化的融合探索上做出了巨大的贡献，他的音乐作品以和著作在当下依然具有极强的启发性。通过这个项目，我们首先希望更多的人了解到’周文中’这个名字，以及他在东西方文化融合上的伟大建树。另外，延续东西交融的话题，我们希望促成新一代音乐人持续围绕这个话题的讨论，也希望用音乐语言打破文化的隔阂和边界，让源头之水流向更广阔的地方，滋养更多的群体，产生更多的连接。”

　　东西方视角对照，共谱多元融合文化

　　在 bié Records 的释义中，标题《活水》取自“源头活水”的成语，表明东西方音乐文化交融的 “持续” “流动” 等特征，也指围绕这个项目的讨论与实践有源头可循，又不断演进、发展，像活的水体一样。

　　周文中的作品中，大多是在现代主义的西方作曲体系下运用西洋乐器谱曲，却展现出对东方美学的自然流露和实践探索。中国传统文化的意境与精神在周文中洗练的抽象与转译之中，与西方音乐互动、达到了融会贯通的境界。而经过时间的流转，世界格局不断发生变化，当今语境下的“东方文化”和“东方美学”在音乐人的作品中又以何种方式体现？

　　上海声音艺术家 GOOOOOSE 选用中国传统打击乐器“锣”（Gong），以锣的延音采样为核心发展出一首《Long Gong》（既可翻译作“龙宫”，也可解读为发出长音的锣）；33EMYBW 取材《山海经》对野兽神鬼声音的文字描述，援引《山海经》第一卷《南山经》中的异兽与山神写成《南山其音》。结合英语、浙江海宁土话和普通话，身兼另类金属乐队主唱的实验音乐人 otay:onii 在《吾名之唤》中展现了非常强的戏剧张力的怪诞女声，听者宛若置身一场重大求雨祈福仪式中……

　　作为凭借先锋歌剧《天使之骨》荣获 2017 年普利策音乐奖的首位亚洲女性，作曲家杜韵以作品《别字》致敬周文中及其导师 Edgard Varèse，以超越范式的先锋姿态动用印度古典管乐器 Shehnai 的声响，串联从 Shehnai 衍变至中国唢呐的乐器发展史，通过时间线索讲述不同人种、不同文化间的融合，并提出问题：“文化的冲击、变迁和发展来自于不同人与人之间的相遇，而地域、历史和文化的汇流都是水到渠成的。我当时有意识地针对周文中先生关于东方意识形态的解读，想扩大它的内涵：所谓东方，在地理和自我坐标的层面，在我们的感知意义上，到底在哪儿？这是我寻求突破的方向。”

　　一站式空间音频沉浸体验，Apple 端到端工作流为音乐创作与聆听赋能

　　Apple 的 Logic Pro 为专业音乐制作提供了一套强大的创意工具，包括空间音频混音功能。创作者可以利用软件内置的杜比全景声工具创建身临其境的空间音频混音效果，以及使用 Mac 通过 AirPods Max 进行双声道监听。这种监听方式可以灵活适应多种创作场景，同时也跟大多数用户从 Apple Music 获得的空间音频体验保持一致。

　　得益于这种全新的工作流程，音乐人从一开始创作时就可以在 Mac 上使用 Logic Pro 制作空间音频混音，并输出工程文件交由混音师进一步处理，从而提升创作的整体效率，也让音乐人、制作人、混音师、母带工程师可以从各个端口全面施展才能。这些创作者通过将不同音乐元素编排在更广阔的三维空间并设置运动轨迹，让更多配器、更多细节、更多音效在空间音频的音乐图景里跃然而生，然后发布到 Apple Music，身处全世界各地的乐迷也因此能随时随地享受到他们所期望的沉浸式聆听体验。

　　在空间音频技术加持下，音乐人们得以于三维声场这一更广阔的舞台上施展更多创意。《康济桥》的创作者之一、花伦乐队吉他手胡超表示，空间音频有如 2D 到 3D 的维度提升：“对听众来说沉浸感更强了，而且由于维度的提升，以往一些在立体声中可能被忽视的音乐细节也会更容易被听众听到。”GOOOOOSE 则认为普及空间音频技术可以较大程度还原现场演奏的声场，令虚与实的边界变得模糊：“声场和空间对我来说是音乐和声音作品非常重要的部分，将这个技术和标准推广到普通消费者，对我来说具有革命性的意义。”

　　《阢笕》的作者李化迪认为，从技术上来说，空间的扩展增强了点线面的宽度：“电子音乐非常在意的是对声音密度的影响，因此空间音频弥补了立体声弥散的限制。声音变得浓密，动态尤其的提高了，这对于日渐缺失敏感的耳朵极为重要。我越来越在意小的声音，似乎你要努力去听才听得到的时候，你的大脑会弥补出那部分似乎你听不到的东西，在这时候音乐在人之间产生共鸣。空间音频增加了这种微妙。”

　　为了更好地实现作品中的“空间感”、呈现更多创作者脑力激荡下迸发出的巧思和细节，资深音频工程师张霖担当整张合辑的母带工程师，并为《别字》、《南山其音》、《龙宫》、《雾》四首曲目操刀杜比全景声音频混音，藉其丰富的专业经验为整张合辑的声音表现助力。张霖为我们解析了工程师视角下的空间音频聆听体验：“整体的呈现上，每首作品的风格和声音使用都大不相同，整个合辑的安排起伏很强烈，包括从开始现代电声作曲的开端到传统文化意象的融入，乃至电子音乐元素风格承载，和氛围感、包围感的体验等。”他指出：“空间音频首先将混音的维度限制打开，与此同时弱化了由之前通道类音频技术限制而带来的内容带宽压缩，也就使得响度更大化不再是必要流程，音乐作品也能因此保持很好的动态。”

　　正如孟金辉所言：“科技一直都是影响音乐发展的重要因素。空间音频的出现，让创作者有机会利用新的呈现手段为听众提供新的聆听体验，而 Apple Music 的国际化传播也打破了地域藩篱，让更多的人可以在第一时间共同分享。”

　　在这张合辑里，九组音乐人展现了强烈的个人风格，并突破自己原有的音乐边界，打磨出集音乐性与技术性于一身的作品，为中国当代音乐的创作带去了新鲜养料。通过空间音频的呈现，整张合辑饱含的求知、开放、勇于尝试的精神和对历史与文化的谦卑，都将全方位萦绕在你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