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似乎曾有的那些预言与担忧都成了现实,风光一时的互联网产业成了媒体和舆论反思的话题。也有人很早就盘算起,哪家网站就要倒闭,哪些人群要失业。然而,失业的人群并不会真的失业,倒是互联网炒起来的高薪成了他们再就业的负担。
互联网最大的成本是人,而“人”如果不能给互联网带来明确的利润,那么以人为根本的互联网企业只能付出失败的代价。所以,在人们关心哪个模式更有前途的时候,我们不
妨关注一下我们的互联网企业的基础究竟是怎样的?
其实,与互联网并称为泡沫的,就是它难以置信的高成本。
虽然互联网是舶来品,但问题是典型的中国式的:我们的进步只能由人才来推动,而人才总是那样少,没有高薪根本就不要指望获得吸引力,当哗众取宠成为法则时,成本控制则必然被冲毁。
毫无疑问,互联网时代注定存在,就像第一产业必然要向第二产业跃迁一样,这是历史发展的必然规律。但问题是,作为产业革命,从没有哪次像这次一样,是以惊人的高成本开始的。互联网革命一开始就被冠上种种眩目的光环,它没有导致大规模的失业发生,也没有挤占传统产业的生存空间,更没有对旧有的体制、管理形成冲击,这样美好的事情在人类历史上恐怕还从来没有出现过。但现实是残酷的,至今还有人对媒体追击互联网企业大规模撤离豪华写字楼而耿耿于怀,但结果是不得不离开那象征身份的地方。
其实,我们从来没有开始互联网产业革命,我们有的只是互联网产业的萌芽。我们学会了烧钱,在媒体上烧,在工资上烧,最后是让自己出局。“烧钱”不是互联网的宿命,是我们现实种种矛盾下的必然产物。
当美国网络技术人员为只有平常人30%的工资和公司大量的股份而拼命工作时,他们的未来和股市上那些冒险者同样远没有兑现。互联网作为一个伟大的试验,如今确实走在了一个胡同中,美国网络股已低迷了10个月,但必须看到,世界互联网产业发展减速与我们面对的困境有着本质的不同,喧嚣之后,美国几乎所有学校都拥有了宽带,50%以上美国家庭步入了网络时代,而我们除了收获了许多“互联网分析家”外,几乎没有现实成果。我们担心,当互联网产业再次飞跃时,我们的基础仍然如昔,那么互联网就只能是别人的未来和我们的坟墓。
我们必须关注印度,关注它飞速发展中的IT产业,作为东方文明的两个代表国家,我们可以携手跨入未来,但前提是我们必须学习,必须学习他们优秀的经验。
印度有上千人的软件工厂,每年软件出口创汇额几乎是中国的100倍,而中国软件业起步时间并不晚,也有过一些优秀的软件,但更多的情况是分手和吵架,而软件人才的培养仍然是理工科背景,自学成材,靠盗版软件学会了最新的编程技术,然后以最高的工资获得工作,当然他们的工作仍然要被盗版。我们的IT教育的症结在于教育远远跟不上企业现实的需求,太多的基础教育往往窒息了人才的发展空间,同时也妨碍了更多的人们步入这个行业。相比之下,印度软件人才培养体制就显得更加实用,正是在IT教育中有了突破,培养了软件行业中最基础的因素――大量的基础软件人才,才导致印度在软件行业中获取了领先的地位。
这个教育的核心是将最新的工具软件使用方法教给学生,教学以应用性、标准性和针对性为主,经过这样的教育和培训,任何人都可以具备编程能力,而这个教育的优点是起点低,针对性强,可以为企业有效地降低软件编程人员的成本,此外对于缺乏一技之长的学生而言,可以很快地掌握编程技术,成为未来不可或缺的人才。学生在接受教育后成为合格软件工程师,他们可以负责任何大型软件的具体某个环节的工作,标准而且熟练。这样,软件可以交给几千人同时工作时,一个大型软件也就会在短时期内开发出来。而经过培训的编程人员月工资3000元左右,既实用又能为企业有效地降低成本,特别是作为互联网行业来说,物美价廉的人才将有助于它们迅速向集团化发展,这是印度的成功经验所证明了的。
把握未来,必须改变我们的曾有的概念。事实告诉我们,互联网产业革命必然会以更深入的形式展开,如果我们的教育能真正得到改革,人员工资真能降下来,并能为人们所接受,那么,相信我们必然能跨越巅峰。(韩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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